谈山山

“今夜真是星光璀璨啊”

【昀晨】不要命了你

*平行世界,EP10山海派背景

*张一剑×晨药师,剧情改动,私设鸥拂尘大反派,涉及病弱和战损🈶

*不上升,ooc我的





最近晨药师的身体格外的差。


药王谷地处深山林中,天气潮湿阴冷,碰上下雨天,更是雾气腾腾。


天色已晚,张一剑的衣衫带着湿意,手里的剑还没收回去,上面的血液和雨水洒在树干上,落下两道印记,一阵风过去,只看见一个人影着急地往深处跑。


天地良心,他只是快来不及赶回去给晨药师煎药了。


张一剑跑得快,没瞧见地下的水坑,一脚深一脚浅,鞋尖上早已沾满了泥,如果回去被晨药师看到,定要大骂一顿。


他停在药王谷的门口,随意在灵草上蹭了几下,显得稍微干净了点,才喘匀了气往里走。


只不过枯死了几株灵草而已,应该问题不大,他想。


“你怎么在外面?”张一剑刚跑到堂前,只看见人穿着薄薄的白色长衫站在外面,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被人一喊,晨药师醒过神来,他的眼神有些涣散,直到看见了张一剑走过来,才聚焦到他身上。


“快穿衣,受凉之后又得加药,”张一剑不放心地将人搂着,背对着风口,慢慢地往屋里走。


晨药师的房间自带一股静气凝神的味道,多年磨制草药,各种颜色的植物放在空篓子里,就连木头里都刻进了药味。


用张一剑的话来说,苦的要命。


他搂过晨药师的一瞬间,就发现对方的后背是潮湿的,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水汽传给了他还是什么原因,张一剑不敢贴近,也不敢放开。


本来想开口问的,嘴唇动了好几下,张一剑看着同样湿漉漉的鬓角和领口,就知道他又发病了。


而这所有的一切,都拜七毒教的寄虫所赐。


自从上次鸥拂尘离开,晨药师体内的寄虫没有再发作过,可身体却是越来越差,同样跟在身边的蓉小乞对七毒教多多少少也有了解,虽然不是神女,但至少懂得大概。


那天,蓉小乞正在野店喝着酒,就被张一剑拎到了药王谷,语气里还带着一点不爽。


“他体内的寄虫虽然不闹,但都实实在在活着呢,以他的内力和血肉为食,身体当然会越来越差啊。”


“那怎么办!”张一剑皱着眉将剑拍在桌上,发出“呯”的一声,身边的晨药师倒是没有很大的反应,只是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安静。


练武的人总是戾气太强。


实际上,晨药师的手在桌底下轻轻地搭在张一剑的腿上,如虚如幻的,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

蓉小乞挠挠头,其实对他们两人并没有恶意,她琢磨了一会儿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啊,这得问养寄虫的人了,我毕竟不是七毒教的人。”


说着,女孩又抓了一大把花生塞进口袋,站起身,冲两人比了个鬼脸,跑出门去。


张一剑来不及叫住她,看到晨药师忍不住笑了,只能愤愤地说,“还笑呢,命都快没了!”


“不会的,”晨药师咳了一声,缓缓收起了笑,转过头看着他,“你会救我的。”


张一剑每每想到这件事,总是龇牙咧嘴,心跳加速,多半是被气的,他怎么敢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,轻浮!


走了几步,将人扶到床边,晨药师似乎总算缓过神来,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,后者却直接背身离开。


笑笑笑,整天都笑,不要命了你。


张一剑将佩剑随意地扔在台阶边上,挽起罩衣的袖子,走进了堂前,熟练地拿柴烧起了火。


这几日,为了照顾人方便,张一剑几乎都住在药王谷,山海阁的事交给了何小宝暂为打理。


知情的人都骂他恋爱脑,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喜欢隐世,只有晨药师什么都不说。


想起那难受的样子,他还是心疼的,煎药的动作越发的加快,怕人等饿了,又在旁边的屉子里蒸了几个包子。


“能不能快一点啦——”


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房间传来,带着一些慵懒,但还是有力的,张一剑听着松了一口气,拿包子的手又在上面多按了几下,这才往房间里跑。


“来了,饿死鬼啊你,”张一剑将两个碗放在桌上,晨药师已经坐在一边了,他拉出了另一边的椅子,自然地靠着人坐下。


晨药师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一眼左手边的药汤,面色难堪地盯着它,斟酌了半天才开口,“你当真让我喝?”


“这对身体好的,为什么不喝!”张一剑说得理直气壮。


“可是,这个草的梗还在里面,真的不会被毒死吗?”


晨药师有些嫌弃地用手指了指药汤的中间,一时间怀疑是不是应该让张一剑担任熬药这件事情。


张一剑尴尬地移开眼神,小声哼哼,“你又不让我去找鸥拂尘,把你寄虫赶走,不就不用被我毒死了吗。”


晨药师耳朵尖,再说离的距离实在太近,他听得一清二楚,将手搭上张一剑的手背,一边耐心的解释。


“你去找她不会答应的,七毒教或者说山眉派,只要有一丝可以控制我们的机会,都不会放弃的,就算现在没有纷争,她可以有个把柄,还是怪我当初...”


说话的人声音逐渐变小了,张一剑疑惑地看向他,后者只是紧皱着眉,像是极力控制些什么,原本搭着的手在止不住的发颤。


“怎么了?”张一剑立马回抓住他的手腕,警觉地感受到手腕处的脉搏正在异常跳动,“你...”


晨药师的手处于僵硬的状态,他一按,晨药师的眉头皱的更紧,张一剑只好虚虚地握着,凉意从指尖直往身上窜。


一时间,耳鸣铺天盖地的袭来,晨药师分辨不出张一剑到底说了什么,只感觉脑袋晕极了,四肢也用不上力,整个人靠在张一剑身上。


会不会就这么气绝了?晨药师每次都会这么想。


几秒过后,晕眩感慢慢减退,手指都有些发麻,血液重新流通,晨药师才勉强感受到张一剑贴上来的温度。


原来他一直在帮自己顺气。


但是下一秒,身边的温度消失了,面前的人猛地站起,好像很生气,他来不及伸手,只听见张一剑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。


“等着,我把那妖婆抓过来解毒!”


七毒教被灭门之后,在鸥拂尘的领导下,成立了山眉派,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之前的武林大会上。


张一剑凭着蓉小乞打听,终于摸到了鸥拂尘的住所。


踏进门庭,周围寂静极了,风铃被吹响,张一剑用内力也无法判断里面有没有人在,只觉得这白雾诡异,似乎连空气都被下了毒。


他抬手遮住了口鼻,破开白雾接着往里面走。


说这地方怪也真是怪,怎么走前面总有团雾遮着,似乎望不见头,但又是实打实的往前走了一步。


再一步,好像软绵绵的,张一剑刚转头想退,身子骨像被定住了一般,动弹不得。


坏了。


他什么刀剑都不怕,就怕一些下毒蛊术,以前上学的时候,晨药师没少用药粉捉弄他。


张一剑死死地盯着前面,看见白雾里走出个人影,蓝色的长袍,白色的拂尘,走近了才缓缓开口。


“你来干什么?”鸥拂尘用拂子的末端在人面前一挥,或许是有什么解药成分,张一剑呛了几口,手脚总算恢复了知觉。


与人拉开距离,张一剑警惕地盯着她,语气算不上友善,“和我去一趟药王谷,把晨药师的寄虫给解了。”


鸥拂尘一听到这个名字,先是一愣,好像想起什么才反应过来,“江湖上都说新任武林盟主喜欢隐世,没想到是金屋藏娇啊?”


语气里带着点轻蔑,张一剑并不理会,看人不同意,也懒得多说,就想伸手去打,绑也要把人绑了去。


“你,过分了。”鸥拂尘向后撤了一步,偏身躲开张一剑直笔笔刺来的剑,脸色算不上好看。


“你想要什么?”张一剑挑眉,跳回了原地,“要什么才能解开晨药师的毒。”


“要什么?”鸥拂尘又重复了一遍张一剑的话,好像正在努力理解,她走近绕着人走了一圈,轻笑道,“你好像也不是我喜欢的款。”


纯纯的调笑,张一剑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在跳,他握紧了拳头,一只手拿着剑转了一圈,有种蓄势待发的感觉。


这个女人再敢说一句废话,就杀了她,张一剑想。


鸥拂尘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,甩了甩拂子,认真地说,“这样吧,你把武林盟主的位置给我,我帮他解毒。”


氛围瞬间沉默,两人的内力似乎混着气流在空中打架,但谁也没急着开口。


张一剑将手中的剑又转了一圈,反手一掌劈上去,鸥拂尘后撤躲过,脸上并没有惊讶,只是游刃有余地站在远处看他。


她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。


“我换主意了,这么想来,晨药师好像更是我的菜。”


张一剑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在说什么,但后半句话的的确确惹怒了他。


他刚想接着出手,还没腾空跳起,便双腿一软,直直跪倒地上。


脑子里混得厉害,他用剑插在地上勉强保持住了平衡,只看见鸥拂尘一边往前走,一边招招手。


“你太凶了,晚安。”


再次睁眼,晨药师猛地被噩梦惊醒,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到张一剑了。


他并不是想念,更多的是害怕。


张一剑离开前说过他要去找鸥拂尘,可现在迟迟没有踪影,会不会有危险?


想着,晨药师又一拍脑袋,将自己的顾虑打散,心里立马自我安慰。


他这么厉害,怎么可能有危险。


他这么厉害,为什么还不回来?


终究是坐立难安,晨药师稍微嘱咐了药王谷的师弟们几句,便带着些急救药出了门。


蓉小乞近日也觉得奇怪,她好好地在野店喝酒,总有麻烦能来找上她。


这不,又来了个人问她鸥拂尘的下落。


“第一,她不是我的师父,我没有权利时时刻刻跟着她,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。”


“第二,你们就算要灭人家的门,去个张一剑不就够了吗,还怕杀不完啊?”


“第三,你身体都没养好,去干什么,送死吗,嫌命太长了啊!?”


一口气说完之后,蓉小乞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,还没来得及举杯,便听到晨药师开口。


“我要去。”


好嘛,刚才自己都白说了,蓉小乞扶额。


她烦躁地挥了挥手,将上次的地址告诉晨药师,后面又补了一句,“别死了,我不负责啊。”


晨药师笑着说了句“谢谢”便推门离开。


真是谈恋爱不要命。


蓉小乞翻了个白眼,把酒一口喝完,抄了把豆子塞进口袋,出了门偷偷地跟在人后边。


野店离山眉派的地方并不算远,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,而张一剑两天都没回来,更是印证了晨药师不好的预感。


到门口的时候,晨药师的额角已经出了层薄汗。


他不知道,这个地方与两天前完全不一样。


连雾里都夹着血腥的颜色。


“他好像来了。”鸥拂尘踏着满地的血水站起来,似乎有些嫌弃将手上的血擦在张一剑的脸上,那块唯一完整的皮肤。


“你应该很想他吧?”鸥拂尘挑起张一剑的下巴,修长的指甲勾着下巴的伤口,张一剑闭着眼,忍不住倒吸一口气。


双手被吊起,两脚刚好脱离地面。


沾了水的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身上,血流不止,每一鞭都会出现新的伤痕。


混着粗盐的水倒在了各种伤口之上,被麻绳束缚的双手紧紧地攥着,脖颈前仰,冷汗从额头滑落,混着血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。


这就是两天内他经历的全部。


鸥拂尘并不在意张一剑到底是死是活,她只是觉得这种感情实在有趣,张一剑对晨药师的,至死不渝。


可是,她随随便便就可以操控寄虫让晨药师杀了他。


哪里来的不渝呢?


算着时间,晨药师应该差不多该赶到了,鸥拂尘放开张一剑,拍了拍毫无血色的脸,“等着,他马上来了。”


刚转身想要走出去,铁栏门外一根尖刺飞了过来。


“当”的一声碰在石墙上,打出一个凹坑。


——是黑金微针。


张一剑的眼皮动了一下,他好像听到了有人跑进来,脚步轻轻的,但又显得急促。


会是谁啊。


有人解开他的麻绳,身体瞬间失去控制,往前倒去,但并没有砸在硬邦邦的地面上。


会是谁啊。


他睁不开眼,实际上连味道都闻不出来,满屋的血味,浸透了鼻腔,有人把他嘴掰开,好像塞进了什么,他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。


会是谁啊。


他只有碰到一个人心跳才会加快。


“晨...”张一剑哼出声,晨药师立马把人抱的更紧,附身凑到人嘴边,想听他说什么,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对方的急切。


蓉小乞收拾完残局,实在看不下去,先一步走出门上了马车,边等边吃起豆子。


张一剑被人抱着,他抬不起眼皮,勉强动了动头,仰起来对着他,片刻后露出了个笑。


太傻了。


“笑笑笑,就知道笑,不要命了你!”


晨药师恨不得一拳打上去,可看着满身都是血的人,根本不忍心下手。


他顺了好几口气,才发出几个音节,“寄虫,好了吗。”


“没事,鸥拂尘死了,她下的寄虫自然会死,不用担心。”晨药师一边给他几处大的伤口止血,一边回答。


身上的伤口实在有些触目惊心,伤的时间过长,有些伤口和布料黏连在一起,如今一条条撕开更是痛不欲生,血顺着晨药师的手往下流。


张一剑终于睁开眼睛,看见了晨药师焦急的脸,似乎那一刻,浑身的痛又可以忍受了,他抓着晨药师的手,往自己胸口放。


“干什么?”晨药师不明白,又不敢挣,就顺着他的手被压在心脏的位置。


“你看,我喜欢你,一碰见你心跳就会加速。”


晨药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只感觉手掌下的温度渐渐升高,心脏跳动的极快,像是被传染。


明明是带着颤音说出来的话,却像一把钩子,勾着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。

 

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暖流,在本就不平静的心底轻轻扫过,荡起一片涟漪。

 

看着张一剑傻笑的样子,晨药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检查了一遍确定下半身没有严重的伤口,便将绷带通通收好。


他深吸一口气,终于忍不住破口大喊。

 

“张一剑,你心跳快是我他妈给你吃了药!!”







实在不会写古装,硬凑了一篇战损出来,其实更喜欢两人欢喜冤家的时候,其次对鸥没有恶意但不喜欢硬凑的感情线(鞠躬)想要评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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